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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你也去睡吧。”尚晋坐起来，靠在床头上，点燃一支烟慢慢抽起来。

原源摇摇头，端起来桌子上还依旧温热的白粥，“多少吃一点，好不好。”他舀了一勺凑近尚晋。

“我现在已经什么也吃不下了。”尚晋摇摇头，“也不知道还剩几天活头了，哈哈哈。”

“又胡说八道，老大不小的还嘴没个把门的。”原源收回伸出去的手，重新把白粥放回床头柜上；“饿了记得自己吃。”

“诶，我走了这么久，乐队怎么样？”尚晋慢悠悠地说，他虚弱得仿佛说几句话就能虚脱。

原源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托你的福，好得很。”

“那就好，算是圆了我们两个人的梦了。”尚晋笑着看着原源；“要是你小时候知道老子未来能给你组乐队，指定天天屁颠颠跟着我。”

“事到如今还在这儿贫嘴，真是一点都没长大。”原源一只手撑着下巴，支在床上看着他，仿佛曾经那个灰头土脸穿着补丁吊裆裤上蹿下跳的小卷毛就在他面前；原源鼻子一酸，别过去头。“我小时候要是知道你现在这副德行，绝对叫你有多远滚多远。”

尚晋傻傻的笑了，“晚了！就算我人人喊打你也得忍着收留我。”，说罢他笑容渐渐消失，沉默了一会儿后，低下头喃喃，“原源我对不住你，一直以来辛苦你了”

“那你这个王八蛋就给老子好好活下去来补偿我。”原源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逼迫他抬起头，对视上满脸泪水的他，哽咽了一下，“滚去洗澡，臭死了，跟以前一样不爱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