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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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意思？」

&esp;&esp;「从你救他们那天起，他就对你特别在意，」安雅说，「但现在那种在意变质了。」

&esp;&esp;「变质？」

&esp;&esp;「变成了佔有慾，」安雅直视她的眼睛，「他无法接受你和别的男人」

&esp;&esp;「别说了，」她打断她，「他们是偶像，我只是个粉丝。」

&esp;&esp;「你确定吗？」安雅挑眉，「昨晚他们醉酒时的行为」

&esp;&esp;她想起龙馥迷茫的眼神，鉉辰紧抱着她的温度，方灿欲言又止的表情

&esp;&esp;「我不能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她坚定地说，「就让一切回到正轨吧。」

&esp;&esp;「你打算躲着他们？」

&esp;&esp;「不是躲，」她叹气，「只是保持适当距离。」

&esp;&esp;手机突然震动

&esp;&esp;[私讯：鉉辰]

&esp;&esp;鉉辰：奴娜昨晚对不起。

&esp;&esp;dea：没事，你们喝醉了而已。

&esp;&esp;鉉辰：不是因为喝醉

&esp;&esp;dea：鉉辰啊，别想太多。

&esp;&esp;鉉辰：奴娜真的只把我当弟弟吗？

&esp;&esp;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安雅端着新泡的咖啡重新坐下。

&esp;&esp;「所以，」她狡黠地笑着，「让我们来想想各种可能性？」

&esp;&esp;dea无奈地看着她：「别闹了」

&esp;&esp;「要是选择镇宇，」安雅不理会她的抗议，自顾自地分析，「你会是个体面的企业主管夫人，过着稳定的生活。他会把你捧在手心里」

&esp;&esp;「那天的事情只是意外，」她打断她。

&esp;&esp;「意外？」安雅挑眉，「他明明喜欢你很久了。每次看你和那些偶像们走得近，他的表情都」

&esp;&esp;dea叹气：「正因如此才更不能」

&esp;&esp;「那么鉉辰呢？」安雅突然转换话题，「想像一下，如果是他」

&esp;&esp;「别说了！」她慌张地制止她。

&esp;&esp;「为什么不行？」安雅歪着头，「你救了他，他也明显对你」

&esp;&esp;「他是偶像啊，」dea苦笑，「粉丝会疯掉的。」

&esp;&esp;「但你看他昨晚的样子，」安雅认真地说，「那不是普通的醉酒告白。他是真的」

&esp;&esp;dea不让她把话说完：「正因为知道他是认真的，才更不能」

&esp;&esp;「那龙馥呢？」安雅继续逗她，「他那么可爱，而且总是用那种小狗般的眼神看着你」

&esp;&esp;「安雅！」她哭笑不得，「你到底站在哪边？」

&esp;&esp;「我站在你幸福的这边，」安雅突然正经起来，「你知道吗？你救了鉉辰和龙馥那天，我就觉得这段缘分不简单。」

&esp;&esp;dea回想起那天惊险的场景。

&esp;&esp;「但现在」她低头看着咖啡，「一切都变得好复杂。」

&esp;&esp;「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安雅轻声问。

&esp;&esp;dea点头：「他们都听见了这让我觉得很羞耻。」

&esp;&esp;「但你看，」安雅说，「他们没有一个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你。相反，他们都在自责」

&esp;&esp;「这才是最糟的，」她说，「我不需要他们的同情。」

&esp;&esp;「那不是同情，」安雅纠正她，「是心疼。特别是鉉辰，你没发现吗？他昨晚一直想保护你」

&esp;&esp;手机这时又震动起来。

&esp;&esp;[私讯：鉉辰]

&esp;&esp;鉉辰：奴娜我可以再见你吗？

&esp;&esp;鉉辰：我有话想说

&esp;&esp;「你看，」安雅指着手机萤幕，「他在乎你。」

&esp;&esp;「正因为在乎，」她苦笑，「才更应该保持距离。你知道他们的身份有多敏感」

&esp;&esp;「那你呢？」安雅直视她的眼睛，「你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esp;&esp;dea沉默良久：「我只想做个普通的粉丝姐姐」

&esp;&esp;「真的吗？」安雅温柔地问，「即使你喜欢他们好多年了？」

&esp;&esp;「安雅」dea的声音在发抖。

&esp;&esp;「其实，我曾就做过一个梦，在我还在医院昏迷的时候」她鼓起很大的勇气跟安雅坦白那个荒谬的梦境。

&esp;&esp;「在那个梦境里跟现在很像，镇宇哥跟鉉辰都跟我表白了，我后来跟鉉辰在一起」

&esp;&esp;dea皱着眉努力回忆，但似乎属于梦境的记忆越来越淡。

&esp;&esp;「然后后来鉉辰变得越来越偏执，他甚至不允许我去上班，把我关在宿舍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发抖，安雅担忧的看着她。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知城、彰彬、旻浩、方灿、龙馥都加入了他们每个人都同意把我囚禁在宿舍甚至」dea闭上双眼，回避着安雅的视线。

&esp;&esp;「甚至强行要我同时跟他们一起」

&esp;&esp;安雅陷入深深的震惊，但她表示理解，她也曾经做过像是一个人生那么长的长梦，醒来都有些恍惚。

&esp;&esp;安雅握住dea颤抖的手，温暖从她的手心传至她的手背。

&esp;&esp;「听着，」安雅温柔但坚定地说，「那只是一个噩梦。你当时在医院经歷了那么多」

&esp;&esp;她深吸一口气：「但是那个梦太真实了。」

&esp;&esp;「正因为太真实，」安雅说，「所以你现在才会这么害怕跟他们有更深的牵扯，对吗？」

&esp;&esp;她点点头，泪水在眼眶打转：「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在梦里我居然渐渐接受了那种扭曲的关係」

&esp;&esp;「dea」安雅严肃地叫她的名字，「你认识的那些孩子们，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esp;&esp;她愣住了。

&esp;&esp;「方灿，」安雅开始数，「那个总是为成员们着想的队长，会做出那种事吗？」

&esp;&esp;「不会」她喃喃道。

&esp;&esp;「知城和彰彬，」她继续说，「一个可爱到像小松鼠，有一点小任性爱玩爱闹的人」

&esp;&esp;「我知道」

&esp;&esp;「旻浩那么理性，龙馥那么单纯」安雅紧握她的手，「还有鉉辰，虽然他现在对你有感情，但他是那种会强迫你的人吗？」

&esp;&esp;她摇头，泪水终于落下：「不是他们都不是那样的人」

&esp;&esp;「那个梦，」安雅轻声说，「只是个梦而已」

&esp;&esp;「但是那天晚上」她哽咽。

&esp;&esp;她擦掉眼泪：「但是他们现在知道了那天的事」

&esp;&esp;「他们心疼你，」安雅说，「但不代表他们会改变。方灿还是那个负责任的队长，鉉辰还是那个会为你心动的纯情男孩。」

&esp;&esp;「你说得对」她勉强笑了笑。

&esp;&esp;「所以，」安雅温柔地说，「不要让那个噩梦困住你。你可以选择保持距离，但不该是因为恐惧。」

&esp;&esp;手机又震动。

&esp;&esp;[私讯：方灿]

&esp;&esp;方灿：努娜，成员们都很担心你。

&esp;&esp;方灿：我们希望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保护你。

&esp;&esp;「看，」安雅指着讯息，「这才是真实的他们。」

&esp;&esp;她看着讯息，心里的结似乎渐渐解开：「谢谢你，安雅」

&esp;&esp;「不过，」安雅突然俏皮地眨眨眼，「你刚才说在梦里是选择了鉉辰？」

&esp;&esp;「安雅！」dea红着脸抗议。

&esp;&esp;「看来在那么多可能性里，」安雅笑道，「你的潜意识还是最偏心他呢。」

&esp;&esp;「不要再说了」我把脸捂住不想见人。

&esp;&esp;深夜的练习室里，气氛凝重。

&esp;&esp;「你们怎么能说出来？」旻浩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我们不是说好要替努娜保守秘密的吗？」

&esp;&esp;龙馥低着头，酒醒后的懊悔写在脸上：「我我喝多了」

&esp;&esp;「这不是喝多的问题！」昇玟难得提高音量，「你们知道努娜知道了这件事会有多难堪吗？」

&esp;&esp;鉉辰靠在墙上，脸色发白：「难堪？比起那个人对她做的事」

&esp;&esp;「鉉辰！」方灿警告地喊道。

&esp;&esp;「为什么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鉉辰突然激动起来，「我们明明听到了听到她在哭、在求救」

&esp;&esp;彰彬试图打圆场：「冷静点，现在最重要的是」

&esp;&esp;「冷静？」鉉辰打断他，眼睛泛红，「那天我们就太冷静了！如果我们报警如果我们衝进去」

&esp;&esp;「然后呢？」旻浩反问，「让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努娜的名誉彻底毁掉？」

&esp;&esp;in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哥哥们争吵。知城则一反常态地沉默不语。

&esp;&esp;「名誉？」鉉辰苦笑，「现在她连看我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esp;&esp;龙馥突然啜泣起来：「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要救我们」

&esp;&esp;「不是你的错，」方灿叹气，「谁都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

&esp;&esp;「所以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她受伤？」鉉辰的声音开始发抖，「看着她被那个人」

&esp;&esp;「鉉辰！」所有人同时喊道。

&esp;&esp;「既然一个人保护不了她，」鉉辰突然说，「那就让我们八个人一起保护她！这样总可以了吧？」

&esp;&esp;练习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esp;&esp;方灿震惊地看着鉉辰：「你在说什么？」

&esp;&esp;「我是认真的，」鉉辰的眼神异常坚定，「我们都对她」

&esp;&esp;「疯了，」昇玟打断他，「你真的疯了。」

&esp;&esp;「也许吧，」鉉辰自嘲地笑了，「但你们难道不是吗？每次看到她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esp;&esp;「住口！」旻浩厉声说，「不要把你扭曲的想法强加在我们身上。」

&esp;&esp;「扭曲？」鉉辰反问，「那为什么那天晚上你们都没有关掉直播？为什么要一直听着」

&esp;&esp;「鉉辰！」方灿上前抓住他的衣领，「清醒一点！」

&esp;&esp;龙馥抱着头蹲下：「不要吵了求你们不要吵了」

&esp;&esp;in终于开口：「哥哥们努娜知道了这件事一定很伤心。」

&esp;&esp;练习室的灯光映照着每个人复杂的表情。

&esp;&esp;「你们真的以为，」鉉辰环视着成员们，「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想法吗？」

&esp;&esp;知城终于开口，声音有些颤抖：「我承认那天晚上听到努娜的声音时，我很生气非常生气」

&esp;&esp;「知城！」昇玟皱眉。

&esp;&esp;「但是，」知城继续说，「那不代表我们可以」

&esp;&esp;彰彬靠在墙上，若有所思：「其实我能理解鉉辰的感受。每次看到努娜强顏欢笑的样子，我都」

&esp;&esp;「连你也」旻浩难以置信地看着彰彬。

&esp;&esp;龙馥抬起头，眼睛还是红的：「姐姐总是为了保护我们但我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esp;&esp;「所以你们的解决方案就是把她关在身边？」方灿的声音带着讽刺，但眼神却闪烁着不确定。

&esp;&esp;in小声说：「但是如果努娜真的愿意的话」

&esp;&esp;「你们都疯了，」昇玟扶着额头，「我们是偶像，她是粉丝，这种关係本来就」

&esp;&esp;「本来就怎样？」鉉辰打断他，「她早就不只是普通粉丝了，不是吗？从她救了我和龙馥开始」

&esp;&esp;旻浩深吸一口气：「就算如此，我们也不能」

&esp;&esp;「为什么不能？」鉉辰追问，「因为道德？还是因为我们的身份？那为什么那个人就可以？」

&esp;&esp;方灿警告地看着他：「鉉辰，你越界了。」

&esp;&esp;「我越界？」鉉辰苦笑，「那天晚上，我们所有人都越界了。我们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但那种感觉」

&esp;&esp;知城低头：「那种无力感」

&esp;&esp;彰彬接着说：「那种愤怒」

&esp;&esp;龙馥轻声：「那种心疼」

&esp;&esp;in：「那种想保护她的衝动」

&esp;&esp;昇玟和旻浩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沉默不语。

&esp;&esp;方灿闭上眼：「就算就算我们都对她有特殊的感情，这种想法也太」

&esp;&esp;「太什么？」鉉辰逼近，「太疯狂？比起看着她被别人伤害，我寧愿疯狂。」

&esp;&esp;练习室再次陷入沉默，每个人都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esp;&esp;最后是旻浩打破沉默：「我们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esp;&esp;「而且，」昇玟补充，「最重要的是努娜的感受。」

&esp;&esp;鉉辰握紧拳头：「至少我们可以保证一件事。」

&esp;&esp;所有人看向他。

&esp;&esp;「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鉉辰的眼神坚定，「无论用什么方式。」

&esp;&esp;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无数涟漪，在每个人心中荡开。

&esp;&esp;连续几週刻意避开跟成员们的接触，不去看他们的消息，她用工作麻痺自己，表面上似乎一切都在回归正轨。

&esp;&esp;直到鉉辰生日的那天，外面下着滂沱大雨，他私下来公寓找她……。

&esp;&esp;淅沥的雨声敲打着窗户，dea刚洗完澡，听见门铃响起。

&esp;&esp;透过猫眼，她看见鉉辰全身湿透地站在门外，雨水从他的发梢滴落。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了门。

&esp;&esp;「奴娜」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像是被拋弃的小动物。

&esp;&esp;她下意识后退一步。

&esp;&esp;「你怎么来了？这么大的雨」

&esp;&esp;「今天是我生日，」他强顏欢笑，「以前这个时候，我以为奴娜会出现……」

&esp;&esp;她握紧门把：「鉉辰啊，你该回去了。外面还在下雨」

&esp;&esp;「奴娜是不是在躲我们？」他突然问，眼神里满是受伤，「这几週，连短信都不回」

&esp;&esp;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esp;&esp;「我没有，」她避开他的视线，「只是最近工作比较忙」

&esp;&esp;「骗人，」他往前一步，「奴娜明明就是在逃避。因为那天晚上的事」

&esp;&esp;她猛地抬头：「不要说了！」

&esp;&esp;「为什么不能说？」鉉辰的声音带着哽咽，「因为那天我们都听见了？还是因为奴娜觉得我们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

&esp;&esp;「鉉辰」

&esp;&esp;「我们只是」他的手微微发抖，「只是心疼你，想保护你」

&esp;&esp;她感觉眼眶开始发热。

&esp;&esp;「我不需要保护，」她强忍着泪水，「我很好。一切都在恢復正常」

&esp;&esp;「正常？」他苦笑，「奴娜连看我们的眼神都不敢直视了，这叫正常吗？」

&esp;&esp;「那你要我怎么办？」她终于忍不住，「知道你们都听见了那种那种事情，我还能怎么面对你们？」

&esp;&esp;鉉辰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抱住我：「就像以前一样」

&esp;&esp;「不行！」她挣扎，「放开」

&esp;&esp;「为什么不行？」他的拥抱更紧了，「因为那天的事？还是因为我对奴娜的感情？」

&esp;&esp;她僵住了：「什么感情？」

&esp;&esp;「我喜欢奴娜，」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不是粉丝对偶像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

&esp;&esp;「不要说了！」她用力推开他，「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sp;&esp;「我很清楚，」他定定地看着她，「从救了我和龙馥那天开始，我就」

&esp;&esp;dea背靠着墙，感觉无处可逃。

&esp;&esp;「鉉辰，你还年轻」

&esp;&esp;「我24岁了，」他打断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要什么。」

&esp;&esp;雨声依旧，在这个狭小的玄关里，时间彷彿凝固。

&esp;&esp;「求你了，」她最终祈求说，「回去吧。」